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儋州佳话:两村庄与两进士

发布者:      来源:南海佛教网 



 

  南源村和兰山村,两个相距不到30公里的儋州市北部沿海村落。若不是刻意提起,它们与儋州北部地区其它村庄并没有太大区别。但是,从这里走出的符确和王云清———海南历史上第一位和最后一位进士,却令人不得不对这两个村子,另眼相看。


  海南第一位和最后一位进士都出自儋州,自然是历史的巧合。然而这巧合之中,也有让人信服的因果关系。有专家认为,大文豪苏东坡当年谪居儋州中和,对儋州北部地区的文化影响最为直接,这应该是符确、王云清们求学路上的一个重要因素。


  风吹古榕留下的叶子梭梭声,还在南源村宁静的空气中弥漫。雨水冲刷后浸出的岁月痕迹,还在兰山村老房子的墙上斑驳。南源与兰山,这两个相距不到30公里的儋州北部沿海村落,因两个人物而出名。


  这两人,符确和王云清,大名鼎鼎的进士,风流倜傥的才子,不仅在历史上有过辉煌,即便到了今天,他们留下的许多诗文、遗迹和民间传说,除了在文献中留存,也在坊间广为传诵。


  巧合的是,符确是海南历史上第一个进士,而王云清,则是最后一位进士。


  正所谓,“琼之有士,始于儋”,也止于儋。当然,这里的士,仅限于科举制度的历史背景。


  符确的中进,填补了自隋朝科考以来海南无进士的空白。他破天荒成为海南第一位进士


  琼之有士,始于儋


  据《儋县志》记载,符确(生卒年不详),字坚石,北宋儋州高麻都人,博通经史,才识逸群,大观二年(1108年)赴省城参加乡试而中举,为发派镇州(今东方县)之解元。翌年,大观三年(1109年)赴京殿试而中进。


  经考证,高麻都,就是现在三都镇的南源村。


  据符确后人符骥介绍,符确自幼勤读诗书,资质聪颖,沉静好学,博通经史,才识超群。北宋大文豪苏东坡谪居儋州中和时,符确慕名前去拜苏东坡为师,得益匪浅,于是学业有成。


  符确的中进,填补了自隋朝科考以来海南无进士的空白。他破天荒成为海南第一位进士,所以后来府城的符氏祖祠,中堂上奉旨悬挂着“开琼甲第”的大匾额,并在石条上精刻着“珠联海甸,笔破天荒”的对联标。


  符确考中进士后,官至承议郎,曾任广东韶州、化州知州。他励精图治,“平居常以天下事自任”,为政清廉,秉公办事,人民拥戴,政绩突出,名声显赫。


  据有关记载,符确任职届满返里时,当地百姓惜惜相送。他回故乡后的第一件大事,就是兴办教育。


  他先是在南源村办学堂,后又在昌化地区的赤坎村(今属东方市四更镇),创建了兴贤坊,供周边各村的子弟上学读书,还用自己辞官的俸银,购置了八亩盐田出租,并将盐田每年的收入投入教育培养人才。


  由于他热心宣扬文教,使当时昌化地区文风兴盛,读书之声琅琅,求学蔚然成风。这对海南文化的发展,也有着较大影响。如果说,符确是苏东坡弟子中的佼佼者,是苏东坡兴学的成果之一,那么,符确辞官后对后代的精心教诲和影响,成果也是卓然的。他的孙儿文育、文恋、文珍相继勤读成才,科考时皆中举人。


  多年以后,兴贤坊几经维修,又改称兴贤堂,至清乾隆年间后人为纪念符确,又将兴贤堂改为兴贤祠。


  符确谢世后,就葬在赤坎村数里外的风水地。据说,这里建墓时,还没有人居住,更没有村落。后来人们把这里看作风水宝地,于是陆续迁来附近,聚居成村,现在的居侯村便由此得名。


  进得南源村,最引人注目的是,村中的140多株古榕树


  古意悠悠南源村


  有400多户的南源村,位于儋州市三都镇离大海不到2公里的地方。


  进得南源村,最引人注目的是,坐落在村口、村中的140多株古榕树。它们或从容而立,把成片的树阴毫不吝啬地洒落在地上。或稍有不安分,把旁枝斜出一侧,接着又长出根来,深入地下,似乎在炫耀自己非凡的繁衍能力。另外的一些,则把那长长的胡须,潇洒地排列成行,用自己的美髯,告诉后人,它才是村中历史的见证者。


  这些老树,有的生长在村口,像称职的卫士,忠诚守卫着村子。有的分散在村道、井旁,甚至把树阴伸进农家庭院。


  其中最壮观的一棵,就坐落在村口的符氏祠堂前。它的树阴面积,比一个篮球场还大,树根的直径,足有5米,连那从树枝上伸到地下的附根,也长成一棵直径1米多的树干。老树20米开外,是一棵也很老的枇杷树,它有一条裸根冒出地面,一直伸到老榕树的根下,纠缠在一起,就像一对恋人,难舍难分。


  古榕,在村人的眼中是神圣的,在村人的心里是温暖的,它们早与南源人的生产生活融为一体,不可分割。它们就像家家户户都种在庭院里的番荔枝一样,自然而和谐。


  自然而和谐的不仅是树,还有人,以及人们唱的山歌、作的对联。这里的人,每逢红白喜事,必唱山歌,必作对联。73岁的老村支书符早行家里,正堂上就挂着3副对联,新房落成,写道“入近岐山观凤舞,宅连东鲁梦麟游”,孙子考上大学,写道“状元入室三元起,君子升堂五子登”。村里新打的井启用了,也镌刻一幅对联“南涌通龙井,源甘育凤才”。


  村里有名的“山歌王”符骥,今年已经71岁了。听说记者要看符确故里,专门从那大赶回村里。


  “这个是八角亭,当年符确开办乡学授课的地方,这里原来是崇正堂和钦正堂,”符骥一处一处地介绍说,“大圣堂是纪念孔夫子的,小圣堂是纪念符确的。我小的时候还在这里居住过,现在已经拆了,正在建新学校,留下来的,只有一个石头雕的台子和两个香炉。”


  那台子和两个香炉,虽然显得有些孤独,但仍然完好,似乎把当年学童的读书声和现今学校的热闹,都一并吸收在它坚硬的质地和沉稳的姿态中。


  附近,老牛依然在咀嚼着岁月,大树下弯曲躺着的一条狗,对进村的陌生人,也懒得抬头看一眼。


  历史,总是以另外一种和风细雨的方式,沉淀在人们心里的。


  相隔780年之后,海南历史上最后一位进士,也出现了


  兰山村与王云清


  同样在儋州北部的另一个村子,相隔780年以后,海南历史上最后一位进士,也出现了。


  与南源村在古树衬托下的老迈和深沉不同,30公里外、有120户人家的光村镇兰山村,虽然也在海边,但景色却有不同。


  婆娑的椰子树,三五一群,或十来棵一行,随意地排列,自由组合成风景中的美丽元素。而附近一口不深的水塘,又恰好把椰子树的倒影,映入人的视线。树下的孩童与吃草的老牛,在以另外的方式,悠闲地表达出,这里是秀丽的、精致的,也是值得留恋的地方。


  也有古屋和宗祠,同样有庙堂和文院,但由于历史较近,在流连怀古的同时,倒使人与景物增添了一分亲近感。


  在王云清第四代孙子王振才的带领下,记者见到王云清的老屋旁边,虽然已经盖起新楼,而老宅的轮廓依稀可见,剩下的老屋院墙,镌刻的对联,字迹已经模糊,但琉璃瓦还在,神圣和庄严犹存。正如村人所说的一样,从高处看,老宅的格局,呈现一个繁体的“兰”字。


  据史志记载,王云清(1859-1918年),号月樵,茶兰村人(即现在光村镇兰山村)。光绪十五年(1889年),登乙丑科进士,签分湖北知县。光绪二十六年(1900年),王云清辞官归里,开始倡修儋州志。修志,也是王云清晚年最大的贡献,由于工作量大,起步艰难,这项工作到1904年才得开始。


  在一篇文章中,他这样叙说修志的必要性,“夫儋州为苏公过化之地,书院固不可听其圯毁,志书岂可任其残阙?”


  王云清批评在他之前清代的两次修志,“第以前日之志,其修与续修,皆由牧首以郡首之命逼率成编,无复乡绅参酌。故其为志,往往举上而遗下,详城而略乡。”所以他修的志,增加了不少前志所没有记录过的山海所产以及民风民俗。因为用的是赋体,所以后面做的注释,文字是正文的两倍。


  当时他掌教于中和(儋州旧治)的丽泽书院,“教读之余,间纂辑志乘,数年方能毕业”。但是初稿修成,付梓未完,时局动荡,民国初年中和被毁,志稿受焚。王云清的一番心血,留下来的只是一篇《儋耳赋》和前后序,后人称之为《儋县志初集》。此外还有一些零星材料,被后来民国本的《儋县志》吸收。


  这位海南的最后一个进士,在他的《续修儋县志前序》中,这样评价海南第一位进士符确,“符确、赵荆、王霄诸人,遂以科甲发琼台之轫。”据说,他是历代进士中,留下诗文较多的人之一,存下七律114首,还有对联、杂文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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